“不，我需要你帮我找到这个人。哦，不对，是这些人。”我笑道，“作为交换，我可以让你成为夜莺的大首领。”
我把画像放在了放酒的矮桌子上，推了过去。
“我们这里可不是私人侦探事务所，如果是婚姻情感问题，跟踪老婆找小三之类的事情，出门左转，有一家艾青保卫事务站，他们干这些活。”菲奥奈的每个字吞吐得很慢，可汗珠子在脑袋上往下掉，似乎在掩饰着刚才失态的紧张，“艾弗洛你也越活越回去了。原本以为你是个有志向的人，没想到被册封继承人之后，连绿帽子都戴起来了。”
一如既往地喜欢损我，而且总是表情没什么起伏。
她似乎并没有对我所说的，夜莺的大首领感兴趣，也可能是不相信。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，离开夜莺之后，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刺客的修行之道，在各处历练之后，我终于学会了刺客的至暗之道——瞬间移动。”
怎么样，你怕不怕？曾经在夜莺之中一直流传着，只有当上了刺客总监的总监之后，才有资格阅读的一本刺客秘籍，名为《黑暗圣经》秘籍中的最强招式——瞬间移动。
菲奥奈当然不信，“哦。”她就这么淡淡地回复了一下。
“至少我杀死过一次老混蛋了。可偏偏这个老混蛋，竟然是死不了的，我们在寻找让其死亡的方法。其关键就是画像上的这个女人。”法科尔的这些事情，恐怕在王族贵族之中不是秘密，但外界可能只听说风声，并不知详情，“老混蛋的傲慢，就是把我留在其身边，让我不断向其挑战。然后再看我落魄的样子。”
大概这的确就是其意图，让我明白，他是没有人可以挑战的傲慢。
就拿我的终极目标是杀死法科尔这件事情来看，夜莺与我的目标是一致的。
“好，先不说杀死皇帝的事情，不是王族的我根本无法知道真假。你怎么证明你已经学会了瞬间移动，如果真的如你所说，我可以相信你。”
菲奥奈，我懂的，并肩作战那么多年，即便从来没有刺杀成功过艾莉卡，你也一定会相信我的。现在要我证明，只不过是要个台阶下而已。
菲奥奈站了起来，“这样吧，你能在一秒只内，抢到我手上的烟枪，就算你赢。”
轻而易举，她的话还没说完，我在期间已经拔出了短剑，把烟枪放在了手上，“你说的是这个吗？”
今天菲利斯的出场就那么一会儿，刚才她看着桌子上的绘画，夸了我一句，“画得真不错。”
菲奥奈张大了嘴巴，从嘴里还有一些白色的烟吐出来，“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我在她说到“就算你赢”之前，就已经完成了这个操作。
“那么，接下来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问题了吧？”
我想和菲奥奈的合作很简单，就是目前我需要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，帮我一起寻找菲利斯的碎片，现在我时常可能会觉得分身乏术。而菲奥奈手下正好拥有一批不错的战斗力，可以帮助我寻找菲利斯碎片的去向。
“什么？要我集结剩下的人去纳伦多王国？”菲奥奈双手撑在桌子上，她可能原本以为，只是在帝都附近找到这个人，“而且还是个埋藏在地下的人！你和我开玩笑？”
“并不是开玩笑。其实现在帝都内最有战斗力的一个窝点，就是骷髅头酒馆了。可这些人是否足够刺杀一个五六百名，甚至只有八九岁的继承人。你们也清楚。”那些年幼的继承人，可怕的并不单单是本人，而是其卫兵。排名越靠前的人，身边的高手可能就越多，“而在纳伦多王国那个已经是荒芜之地的地方，和几头狼啊熊啊暴民邪教之类的作战，你们应该没什么问题。而我会以夜莺的名义，刺杀那些王族。”
我并没有说出纳伦多王国已经被册封给我的事情，其实我可以光明正大派出一些城堡的卫兵队去找菲利斯碎片。可这种地下的东西，还是交给习惯生活在地下的人去做比较好。
“你留在帝都，和我一起，继续把夜莺变成真正的刺客联盟！我想你的手下，应该不是那种离开你，就不能完成任务的软弱家伙吧？”
“你是……”菲奥奈看着我，“认真的？”
“你觉得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了？”我竖起手指，对着菲奥奈。
很明显，她的动摇主要来自于我刚才瞬间移动的表演。
“你让我考虑一下。”
“好的，没问题。”我仅仅把菲利斯的画像留在了桌子上，然后就打算离开。
“等一下！”
机会来了。
我转身笑道，“已经想好了？”
“你先杀一个王族给我看看。”菲奥奈再次把烟枪点上，放在了嘴边，“作为我们合作的定金，这点事情不过分吧？”
“不过分。”随即我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拿出了一张纸头，上面写了几个名字。
“这些家伙是谁？”
明知故问，每一个名字结尾，我都是写上了姓氏的，他们的姓氏都一样——莱茵斯。
“我们接下来要走的，可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刺客之道。”我仔细地看着菲奥奈的眼睛。
我没有在开玩笑，我会让其成为刺客联盟中的大首领，可也不仅仅是一个刺客联盟。在纳伦多王国的这一次旅行我明白了。真正可以让那些平民百姓们深信不疑的，绝不是简单的实力与武装。
能让帝都是否能掀起一场风暴的东西，正是老混蛋所禁止的东西——宗教与信仰。
“夜莺之前之所以没有成功，是因为方向不对。我在上面列的名单，是目前正在帝都的一些继承人，他们其中很多人，在平民之中有负面评价。我们应该把刺杀的目标放在这些个人之上，而并非和以前一样。专门挑一些弱小的对手去挑战。”
如果说，依靠着夜莺去杀害一些原本就没有犯错过的继承人，像迪奥·莱茵斯那样，只因为姓氏就对其定罪，那和老混蛋只因无能而定罪，又有什么区别！
我想要的，是不一样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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